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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七十二章燈罩燈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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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七十二章 燈罩燈泡

還是草稿。

說害怕,這時候倒是不太害怕,就是冷不防的嚇一跳、吃了一驚,趕忙全身戒備,穩住心神,黑影這時候在電線桿子上蹲著一動不動,感覺在冷冷的看著我。

我也看著他,因為距離很近,我這回差不多把黑影看清楚了,確實像強順說的,一身清末民初時期的長衫,頭頂還帶著一個瓜皮帽,不過,就是看不清臉,看身形和衣著絕對是個男的,而且身子顯得有點佝僂,歲數應該不小了。

我沖黑影輕輕問了一句,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與此同時,把拿著火機的手不動聲色的放進褲兜裏,松開火機去裏面摸紙人,之前來的時候啥都沒帶,就在褲兜裏裝了幾個紙人。

黑影一動不動,我慢慢地把紙人掏了出來,又問了一句,“你是咋死的,生前有啥沒了的心願?”

黑影還是一動不動,也不說話,我一尋思,不會是我聽不見他說話吧?又問:“你能聽見我說話嗎?要是能聽見就點點頭。”

黑影立馬兒點了點頭,我又問,“剛才你是不是也跟我說話了,是就再點點頭。”

黑影立馬又點了點頭,我也點了點頭,這就對了,這說明黑影真能聽見我說話,而我卻聽不見他說話,我沒耳朵,能看見他已經是我的極限了。這時候,讓我想起了強順,要是強順在這裏就好了。

黑影看著對我好像沒啥敵意,只是蹲著,也沒攻擊我,我又對他說道:“要不你跟我走吧,我給你了了心願,把你送走,你看行嗎?”

黑影這次立馬兒搖了搖頭,我頓時一皺眉,這老鬼雖然沒啥攻擊的意思,但也好像不太好說話,我回頭朝下面的看門老頭兒看了看,老頭兒這時候居然坐在了地上,拿著酒瓶子一個勁兒往嘴裏灌,他似乎沒看見電線桿子上黑影。

心下一想,這要是不把黑影弄走,這老頭兒肯定還會跟我沒完沒了,黑影不願跟我走,那只能給他來硬了的,悄悄把紙人從褲兜裏掏了出來,很平靜看著看著黑影說道:“你看你身後那是個啥?”

黑影不知是計,扭頭朝身後一看,我這邊把紙人抄起來朝他身上拍了過去,眼看快要拍上的時候,黑影“呼”一下從電線桿子上站起了身,緊跟著從我頭頂跳了過去,我趕緊回頭朝身下一瞧,身後身下,啥都沒有,黑影跳了一下就不見了,與此同時,我感覺腳下的梯子抖了起來,身子頓時一涼,緊跟著,梯子忽忽忽劇烈抖了起來,就好像有人在下面可勁兒搖晃似的,朝梯子下面看看,並沒有人,我知道,這肯定是那民國鬼在搖晃,不過我已經看不見他了,趕緊順著梯子往下下,不過梯子越抖越厲害,導致我在梯子上都把持不住了,一咬牙,一直接從梯子上跳了下來,這時候我距離地面至少有三米高,跳的不但倉促,下面也黑,雙腳狼狽落地以後,身子緊跟著就往地上栽,噗通一聲,整個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,骨頭架子好像都給我摔散了似的,疼的我直抽涼氣。

與此同時,電線桿上那燈泡又亮了,忽閃忽閃的,好像又在嘲笑我。

老頭兒這時候忽忽悠悠跑過來,路燈忽一下又滅了,老頭兒沒管它,跑過來一邊問我咋了,一邊從地上把我拉了起來,我活動了兩下,感覺沒啥事了,擡頭朝電線桿子上看了看,又是黑漆漆的,吩咐老頭兒在下面給我扶著梯子,我再到上面看看,老頭兒醉熏熏問我咋回事兒,咋從上面摔下來了,我沒理他。

老頭兒給我扶著梯子,我接著再上,爬到燈罩下面以後,我沒掏火機,直接用手去燈罩下面摸。各位放心,我不是個二楞子,傻不拉幾就這麽去摸,要是燈罩上面帶電,弄不好還電到自己,我是有防備的,懂一點兒電工知識的都知道,用手指甲蓋去觸,輕輕一觸,如果帶電的話,手指甲被電到,手就會條件反射的握拳,這麽一來,就跟電源脫離開了,要是用手正面去碰,被電到以後手掌會條件反射的握拳,這麽一來直接就攥上了。

等手指甲碰到燈罩下面的時候,我心裏頓時一涼,因為燈罩下面根本就沒有燈泡,趕緊掏出火機,打著去看,但是,火機剛一打著,呼地一股冷風,火機跟著就滅了,我下意識擡頭朝電線桿子頂端一瞧,黑影又蹲在了上面。

這時候,我已經能肯定,這路燈跟黑影有著莫大的聯系,不過,我這回不敢再用紙人收黑影,眼睛盯著他,一步一步從梯子上退了下來。

老頭兒這時候還在下面扶著梯子,等我腳踏實地以後,對老頭兒說道:“大也,咱今天就這樣兒吧,等明白白天我再過來一趟。”

老頭兒打了個哈欠,雖然我也喝了酒,但是我明顯聞見了他滿嘴的酒味兒,顯然是酒勁兒上來犯了困了,老頭兒啥也沒說,點了點頭。

回到家裏的時候,已經淩晨兩點多了,張莉也倒成了夜班,沒在家,躺在床上一肚子郁悶,前思後想,這個民國鬼是我遇上的,還不算難纏的鬼,但是,就是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怪異,好像那裏有點兒不對勁兒,到底是那裏不對,說不上來,等明天白天,再用梯子爬那電線桿子上看看,到底是咋回事兒!

也不知道啥時候才睡著,醒的時候,已經天光大亮,而且是被家裏的座機吵醒的,光著身子接的電話,電話那頭傳來強順的聲音,“黃河,你不是說今天早上來接我的麽,這都幾點啦。”

我扭頭一看墻的石英鐘,都九點竄頭兒了,趕緊掛掉電話穿衣服。

九點二十,趕到了廠子門口,強順這時候已經在門口等許久了,二話不說帶上他就走,走了沒多遠,強順冷不丁問了我一句,“黃河,你帶著我要往哪兒去呀?”

我說道:“去吃飯呀,早上還沒吃飯呢。”

強順說道:“不用吃飯了,公墓那老頭兒給咱準備飯了。”

“啥?”我一楞,摩托車速度減了下來,問道:“你咋知道的?”

強順立刻支吾起來,“那、那老頭兒剛給、給我打過電話,說叫咱過去,已經給咱做了飯……”

聽強順這話說的,好像很沒底氣,好像裏面有水分,不過我這時候騎著摩托車,看不見他的臉,不能判斷到底是咋回事兒,只是感覺怪怪的。

摩托車一調頭,直接朝公墓駛去,來到公墓門口兒,這一次,不比晚上,門口還聽著幾輛轎車,好像有人過來上墳掃墓,而且這一次也沒見著老頭兒在大門口等我們。

放好摩托車,直奔老頭兒住的地方,一進門,就見老頭兒正在屋裏忙活著做飯,我頓時一楞,朝強順看了一眼,我的意思是,你不是說老頭兒已經做好飯在等咱們麽,咋剛開始做呢?

老頭兒見我們進門,立馬兒又拿出一瓶酒,這一次的酒是整瓶的,還沒有開口兒。桌上上面,還有昨天沒吃完的剩菜,老頭兒讓我們倆坐下先喝,一會兒飯就好,我皺了皺眉頭,感覺老頭兒對我們似乎客氣了一點兒,但是也疏遠了一點兒,好像這一夜之間發生了啥事兒似的。

大清早的喝酒,我可沒這癖好,但是強順有,強順一屁股坐下吃喝上了。

半個小時後,老頭兒把飯做好了,吃過飯,又扛上那梯子,老頭兒這次沒跟過來,就我跟強順兩個。

來到路口,梯子放到電線桿子上,我擡頭朝上面看了一眼,桿子上面還有電線,是往公墓方向走的線,電線下方,掛著一個老式的燈罩,但是燈罩下面,似乎是空的,也就是說啥也沒有。

我讓強順在下面扶著梯子,我順著梯子爬了上去,到了燈罩底下再一看,頓時就楞住了,燈罩下面不但是空的,也就是說,不但沒有燈泡,燈罩上連電線都沒有!就一個孤零零的破燈罩在電線桿子上固定著,都生銹了,年頭兒看著已經不少了,都已經搖搖欲墜了,就這,它晚上咋會亮呢?

看完,我爬了下來,強順問我看啥,我沒說話,從身上抽出兩根煙,給了他一根,煙點著,仰頭看著搖搖欲墜的破燈罩,抽著煙尋思起來。

路燈、燈罩、民國鬼。看著燈罩,過去這裏是掛過燈,但是早就廢棄了,但是,它咋就跟公墓裏的民國鬼聯系上了呢?夜裏亮的那燈泡,又是個啥東西,難道說,就是那民國鬼,民國鬼就是那燈泡?這個好像有點兒不切實際吧。

也就在這時候,從公墓方向過來一個中年人,中年人大老遠就吆喝:“你們倆在那裏幹啥呢?”

我扭頭那中年人一看,穿的還挺體面,西裝革履的,隨後跟強順相互看了一眼,誰都沒說話。中年人很快走到了我們跟前,又問了一句,“你們倆到底在這裏幹啥呢?”

我看著中年人回道:“沒啥呀。”

中年人朝電線桿子上立的梯子看了看,“沒啥你們把梯子放電線桿子上幹啥?”

沒等我回答,強順說道:“你是誰,你管俺們這麽多幹啥。”

中年人看了強順一眼,說道:“我是這裏的負責人,這桿子是我們公墓的,上面的電線也是我們公墓的,你們上桿子上想幹啥?”

我一聽,明白了,中年人誤會我們了,以為我們上電線桿子上想鼓搗啥,連忙說道:“大哥,你別誤會,我們是來這兒是幫你們看大門兒的那老頭兒辦事兒的,這梯子也是你們公墓的,是他讓我們扛出來的。”

中年人說道:“這梯子我看出來了,你們說吧,到底在幹啥?”

到底在幹啥,不能說實話,因為這種事兒,不好人太多的人知道,我說道:“我就想看看,這電線桿子上面的燈罩,前幾天晚上我們路過這裏,看見這裏的燈亮著,不過很奇怪,這燈罩根本就沒通電,又沒有燈泡,它咋會亮呢?”

中年人聽我這麽一說,臉色頓時一變,“你們也看見過?”

我點了點頭,反問:“你也看見過?”

中年人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強順,說道:“這件事,你們倆最好別說出去。”說完,轉身就要走。

我趕忙追了上去,問中年人:“大哥,你先別走呀,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這燈罩是咋回事兒。”

中年人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,我趕緊又說道:“這裏荒山野嶺的,也沒個人經過,為啥會有一個燈罩呢,過去這裏是不是有路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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